她留下一个幽怨的眼色,不情不愿地退身下去。
魏苒则不动声色地靠近,绽出一道甜美的笑靥,说:“公子,还是让奴家来敬你一杯吧。”
他是怎么找到的这?刘妈妈嘴里将她包下的贵客就是他吗?
疑思重重,魏苒决定先探探虚实。
元弈眼角一勾,女孩儿心思忒多,装得彼此不相熟是吗,看谁先沉不住气!
他遂微笑道:“好,不过要你喂我才喝。”
魏苒樱唇微抿,目光顿时锐利如箭,他也浑然未觉。
僵持了一会,魏苒吁了一口气,垂眸去拿酒盏,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。
酒盏刚送至元弈嘴边,他下面一句话瞬时教魏苒变了脸色。
“用嘴来喂。”
“元弈,你够了!”魏苒把酒盏往桌上重重一搁,水杏眼里直似要喷出火来。
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!
小老虎终于亮出她的爪牙,元弈反而似松了口气,“眼下你看清我是谁了?”
沉吟过后,魏苒泄了气,说道:“殿下,咱们已然两清了,你又何苦咄咄逼人?”
她偷偷收回指尖银针,元弈能这么快找着她,绝非偶然,或者她的麻药对他压根不起效力,此时动手极有可能弄巧成拙。
“你说我咄咄逼人?”元弈沉下脸,睨住了她。
魏苒深吸一口气,斩钉截铁道:“既然殿下找到了这儿,也知道了我的心思,也不必再彼此欺来瞒去,写合离书吧。”jieshengit.com
元弈摇头,直面佳人冰冷的眼神,凝眸于她,“合离书没有,账本倒是有一册。”
魏苒不为所动,扬起脸道:“那就请殿下拿出来吧。”
三年来元弈养她付出的财力倘能以一本账算清了,未尝不是好事。
她想的是不必心怀歉疚,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他做一了断,谁知元弈却两手一摊,道:“不必,咱们之间的事桩桩件件都在我心里。”
魏苒不愿与他相持,避开他殷殷的目光,说道:“殿下,你有你的阳关道,而苒儿仅是一介小女子,我只愿走我的逍遥路,你我注定殊途,搅在一块也无法交心,不如一别两宽,各生喜欢,留给彼此一个念想吧。”
元弈直视道:“你未免过于武断,前头的事是我有所隐瞒,但咱们三年一道经历过来,如何只凭一桩事就给我定罪,心中迈不过坎的一直是你,不是我。”
“苒儿。”他放缓了语气,嗓音低而暖,宛如春日拂柳的微风,刻意唤起她心中的柔情。
他睇视她,意味深长道:“把心敞开,交给我,咱们从头来过吧。”
魏苒一怔,他的目光挚诚得她不由自主地就想答应他。
可是能吗?
魏苒低眉,嗫嚅着答:“且容我想一想。”
元弈目色一黯,瞬间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松口气,牵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说:“青楼毕竟不是久留之地,先离开这再说。”
魏苒和顺地没有问他上哪儿去,亦不必问,只是说她还有些私物拉在那间呆了几日的屋子里,要去取来,让他在门外等她。
室内,魏苒迅速打开窗子,幽闭的几日,她曾经观察过,楼子仅有二层高,这间屋子正位于楼上,由窗至地面有多处可以落脚,碍于先前铁链锁了手脚,她行动不便,此时跳窗出去,正合时宜。
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!元弈的保证她无法全心信任,思来想去还是脱身最为要紧。
魏苒小心翼翼地攀住各处突出的边角,顺着落脚点往下爬,她要快,元弈久等她不出来,着急闯进去一看,便会发觉她的出逃。
楼下是院子,魏苒也是头一回走,左顾右盼,指望找着后门偷溜出去,几个健壮汉子没征兆从院墙翻进来,其中一人一见了她,眯眼打量着,“咦”一声道: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!”
……
魏苒觉得自己简直倒了血霉,才碰上元弈这个冤家,又给一伙不明人物绑来这处全然陌生的地方。
富丽堂皇的花厅,中央摆有一副大理石屏风,地上大幅花毯铺陈,屋中央铜制香炉上,青烟氤氲,馨香飘盈满室。至于这厅中的字画古董更是琳琅满目,比之南王府也不遑多让,甚至还要胜出一筹。
魏苒猜这定是某位王孙公侯的府邸,只是自己跟了元弈以后,从不轻易外出招摇,没得罪过这号人物,怎么平白无故就被绑了进来?
她的疑问很快有了解答,一名着了绸服的中年男子斜眼瞅了她两眼,怒向身边人叱道:“怎么办的事,这压根不是凤颜姑娘!”
手下人被骂得一愣,唯唯诺诺地垂头道:“小的没见过凤颜姑娘,那楼子里来来往往的花娘只有这个最好看,小的还以为她就是花魁。”
原来人家要的是花魁,却错抓了她,魏苒带着几分了然,带着商量的口吻道:“我不是花魁,不过是才进去几日的妓子,就请几位爷高抬贵手放我回去吧。”
管事的男人又把目光移向萧蓠,盯了好一会,满意地点点头。
萧蓠敛眉,预感不大妙,果然听他说:“虽不是凤颜姑娘,但这妓子长得也不逊色于花魁,等殿下回来了过目再说。”
殿下?此殿下非是彼殿下,这儿的主人也是王爵,地位只恐不在元弈之下,哪怕元弈赶来相救,也未见得如愿,今日她只能全指望自己了。
魏苒第一次感到心惶惶然,之前元弈将她保护的太好,从未经过大风大浪的侵蚀。
怕吗?怕的,后悔吗?没有悔的余地!
魏苒被押至一座偏僻的楼子上,顺木梯直上,里里外外皆有看守的人。
魏苒掌心的银针无用武之地,手臂轻轻放放,焦灼的情绪迷离了眼眸。
莫非只有等那位传说中的王爷归来,请他高抬贵手放过自己?
一位不惜遣手下绑来青楼花魁的王,必然贪恋美色,若她犹是数年前的干黄枯瘦小女孩,或许还有指望,但三年的娇养使她的面貌大异往昔。
魏苒肌肤光洁,一双水烟杏眼会说话般,柳眉不浓不淡,唇如含朱,身量虽不甚高却是体态轻盈,不增一分,不减一分,年芳十五的她已成了摄人心魄的绝色佳人。
一名贪花好色的王爷看到她会成了柳下惠?她对此可不抱什么指望。
熬到入夜,魏苒不知怎么捱过来,只觉得时间过得分外漫长。
她把地上的石砖数了一遍又一遍,只听外头更鼓响起,催得她的心砰砰乱跳。
已经是二更天了。
房门洞开,像是一鼓锤打在魏苒心口,她身子猛地一颤,下一刻扑向了来人。
元弈拥着她,轻柔抚慰他受惊的女孩儿,“没事了,我在。”
魏苒委屈淹没了理智,粉拳垂了两下他的胸口,嗔道:“你怎么才来。”
她却忘记了,明明是自己甩下的他,元弈只当她受过惊吓与他撒个娇,默默承了。
元弈发自眼底的笑意,让魏苒冷静下来。
她紧惕地问:“你怎么会找到这儿?”
不等他答,她眯起眼打量他,“该不会他们口中的王爷就是你吧?”
元弈抿抿嘴,“苒儿未免把你夫君我看得过于神通广大了,这儿是瑞王的府邸,他是韶帝第四子,深受宠幸,在这都城中向来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”
魏苒骤然记起前世听过的传闻,韶帝傅逊最后被庶子逼得退位,好像这位庶子的封号也是瑞王。
她眸光微闪,想事想的出神,不觉元弈的大掌包住了她的小手,催促道:“其他的事以后再说,先跟我走。”
魏苒手上暖和和的,心里生出一丝异样。
她阖动嘴皮,压下了心里的些许疑问。
譬如,他是怎么找到的瑞王府,甚至能精准地摸到这座楼子?
元弈牵住她的手,就要往外跑,魏苒拉住他的袖管,不无担忧地提醒:“这儿上上下下都有守卫。”
“都被我放倒了。”
元弈的话似一剂良药让魏苒惴惴的心安定下来。
元弈戴上面幕,遮去半边脸面,他们相携走下木梯子,刚要出了楼子,面前陡然亮起。
几名装束相似的护卫举着火把,火光刺灼了魏苒的心,她浑身冰冷。
到底还是让瑞王府的人发现了!
元弈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,回头看她道:“你怕吗?”
魏苒坚定地摇头,他能为她以身犯险,她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,大不了一道死了,全了三年多的夫妻情分。
是了,这一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是他的妻子,哪怕她生过逃离的心思,今生亦不会再有别人了。
元弈修明如玉的指尖揉过她的发,珍爱地看着女孩儿,说道:“我在,你就在。”
他抓紧了她,快如闪电般地硬往外闯去。 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,请下载星星阅读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,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,胸口一颤一颤。
迷茫、不解,各种情绪涌上心头。
这是哪?
随后,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个单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。
还有自己的身体……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。
带着疑惑,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,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。
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,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,外貌很帅。
可问题是,这不是他!下载星星阅读app,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,工作有段时间了。
而现在,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……
这个变化,让时宇发愣很久。
千万别告诉他,手术很成功……
身体、面貌都变了,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,而是仙术。
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!
难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,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。
时宇拿起一看,书名瞬间让他沉默。
《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》
《宠兽产后的护理》
《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》
时宇:???
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时宇目光一肃,伸出手来,不过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,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,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,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
冰原市。
宠兽饲养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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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兽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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